郁川就是古代遂安的十六、十七都源,也就是现在的姜家镇。这里地处浙皖交界,山深谷幽,峰峦回环;山涧瀑布成群,潭水欢歌;溪流卵石硕大圆滑,花斑鱼倏忽;峭壁小径曲折通幽,柳岸花明又一村。山中,不仅有国家保护的珍希动物狗熊、乌獐、山羊、梅花鹿等,更有罕见的野生植物红豆衫、铁皮石斛。但这些都不足以为姜家人所乐道,最为珍贵的还是“郁川三宝”――娃娃鱼、鹰嘴龟和山鳗。
说起郁川三宝,这里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。相传古越时期,苦竹坞住着一户人家,家中只有母子二人。有一天,儿子一大早上山打猎,母亲则背着虎皮、豹皮下山兑换点米盐等日用品。近午时分,一个来自安徽歙岭的商贩,躬着腰挑者一担小商品,吃力地走在双溪口的山路上,正巧遇上满载而归的打猎人。打猎人左肩上背着一只吊眼金睛老虎,右手提者一只花斑大豹,毫不费力的蹦在路上。两人相遇,都吃了一惊。猎人心里想的是世上竟有这样没用的人,挑着这么点东西就躬者腰走不动;商贩心里想的是世上竟有这样力壮的人,几百斤的虎豹别说是怎么打来的,眼见得身背手提虎豹毫不费力就不可思议。商贩就是商贩,向猎人靠近说:“英雄,买点东西吗?”憨厚的猎人愣了愣,因为身上没钱。商贩忙说:“用虎皮换也行,先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东西。”猎人高兴的看了小商品,样样精致,样样实用。对商贩说:“好,就到我家去换吧。”商贩挑者担子哪跟得上猎人,猎人也觉得商贩吃力磨蹭,就干脆把商贩担子往自己两耳上一挂,与商贩乐呵呵地走在返家的路上。两人走在路上,越谈越拢,知悉了年轻猎人这样力壮,原来是经常吃家里井中的几样怪东西。猎人到家,发现母亲不在,找来找去也没可招待客人吃的东西。猎人自己肚子也饿了,就去提开一尺多厚半丈见方的井盖石,抓了三样怪东西煮熟和客人一起当中饭吃了。猎人饭饱之后,不久就在板凳上睡着了。商贩先是发觉身上象火烧一样,接着就有使不完的劲。商贩心中大喜,趁着猎人熟睡之机,把担子里的小商品一倒,迅速到井里抓了所有的怪东西,然后把怪东西装在担子的两个筐里。商贩匆忙之际,找不到扁担,也把两只筐子往耳朵上一挂,快步溜出苦竹坞。不巧,在路口遇上兑货回家的猎人母亲,猎人母亲看到外人如此情形,好生奇怪。赶到家中一看,井盖掀翻,井中怪物不见踪影。母亲对着熟睡的儿子大喊:“小崽,不好了!山神给的东西怎么能送外人的,快去给我要回来,不然要遭天谴的。”猎人被母亲喊声惊醒,飞奔出山,在歙岭半山腰追到商贩,与商贩打了起来。商贩哪是猎人对手,最终被猎人打得趴下,可是那挂在商贩两耳上的两筐怪物,早已逃得空空如也,遁入山中。猎人一怒之下,倒提商贩,一阵狂晃,把商贩肚中的所食之物全都吐了出来,力气尽失,让他回家的力气都没有。从此,三样怪物就在郁川源的山山水水中繁衍生息开来,栖息于水陆石罅之中,日伏夜出,时现踪迹。这就是郁川三宝:娃娃鱼、鹰嘴龟和山鳗。
郁川娃娃鱼,又叫鲵,它是世界上最珍惜的两栖动物。小鲵当地人称其为火龙,大鲵才是真正的娃娃鱼。娃娃鱼是我国特有的珍贵动物,有四足如鳖而行疾,有鱼之体而似足行,声如小儿啼。娃娃鱼的生存环境特殊,一般生活在海拔100-2000米的水流湍急、水质清凉、石缝和岩洞甚多的山区溪河中,郁川溪的环境正是它优良的生息之处。它白天常潜居于有洄流水的洞穴内,一穴一尾。它们捕食主要在夜间,常常守候在滩口乱石间,发现食物经过,即张开大口,囫囵吞食。娃娃鱼主要以蛙、鱼、蛇、虾以及水生昆虫为食,它的耐饥力很强,饲养在清凉的水中二三年不进食也不会饿死。娃娃鱼小的只有一两,最大的可长到上百公斤,寿命可达130多岁。
郁川山鳗也称石鳗,是介于水鳗与乌梢蛇之间的两栖动物。郁川山鳗全身乌黑,背部有鳍,体型与巨蟒无异,最大的可达四五十公斤,最长的可达2米多。它最奇怪的是,山鳗虽然与泥鳅差不多,无足无爪,却能滑到水外湿草地和雨后的竹林及灌木丛内觅食,行动迅速。它白天隐伏于洞穴及石隙中,夜间外出捕食鱼、虾、蟹、蛙及其他小动物,也吃落入水中的大动物尸体。
郁川鹰嘴龟一般都栖息在地势较高的山涧,在姜家的白坪、大桐坑等地经常发现,是一种小型龟种,呈钩状的嘴部有如鹰嘴,因此被称为鹰嘴龟。因鹰嘴龟长年生活在多岩的山水中,使得它发育出一个特大而坚硬的头部,占到身体的三分之一,头部坚硬的骨骼兼具了龟壳相同的保护作用。所以,虽然鹰嘴龟的头部不像其他龟一样能缩入壳中,但也不容易受到伤害。鹰嘴龟性喜夜行,白天躲藏于石缝或水底,到黄昏或夜间才出来觅食,它一般以水生动物如甲壳类、两栖类、鱼虾等为主食,也可以适应各种动物性饵食,如小鼠都来者不拒。当气温低于15度时,它们也会进入冬眠状态。鹰嘴龟的脚爪也比别的龟爪长,有如鹰爪一样锐利,让其练就一身飞岩走壁的好功夫,使之特别能适应郁川山涧陡岩湍流的溪谷生活环境。
姜家人非常珍爱“郁川三宝”。过去,他们常用娃娃鱼来补肾、强壮、补血益气和治疗贫血、霍乱、痢疾、癫痫等疾病的;有用鹰嘴龟补精壮阳、治阴冷、阳痿、子宫脱垂、赤白带下、不育、遗精滑精、肛脱、遗尿、壮骨强身、白血病、血小板减少、神经衰弱、浮肿等诸症;有用山鳗烘干碾成粉,专给十岁左右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提高营养的,据说男孩子吃了这种粉,能强壮一辈子。
现在的“郁川三宝”虽然没过去那么多了,但在姜家的山溪中还是能常常见到,应该说是千岛湖的一项宝贵的野生动物资源。前几年,章村就有人在新源塘捕到过6斤多重的娃娃鱼,在冷坞山中捉到过两斤多重的鹰嘴龟,后来都转赠给了动物园。山鳗行动迅疾,上山捉石鸡的人还常常会遇见。今天的姜家人,野生动物保护意识更强了。相信,通过保护,必会使“郁川三宝”重现昔日生机,而在千岛湖西南湖区的旅游开发中,真正成为一道生态景观线。
章百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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