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悠久的霞社村距姜家两公里,是姜家最大的村庄之一。过去,霞社村有重阳庙会的习俗,这是一种综合性的民间庙会活动,主要有大戏、菩萨开光(官)、菩萨上街、抬扛等活动组成。当地人又叫朱夫子庙会,据说它的来源和活动都与南宋大理学家朱熹有关。
相传南宋时,朱熹在瀛山书院讲学。这一年,瀛山脚下四邻八村闹起了瘟疫,青壮后生暴死不少,据说是瘟鬼作的怪。百姓即恳求朱夫子下山捉瘟鬼。朱夫子下山后果然捉了瘟鬼,将瘟鬼装入酒坛,用黄巾、泥巴封牢坛口,埋入溪滩乱石之中。不料当年瀛山源头突发洪水,山洪将埋在溪滩乱石之中的酒坛冲走。酒坛沿溪漂到霞社村猪石弯里时,被几个捞大水柴的后生捞起。好奇的后生打开封泥,掀起黄巾,只见一股黑气从坛中冲出,直向霞社村中飘去,随后霞社村也闹起了瘟疫,死人不断,人心慌慌。朱熹得知瘟鬼又在霞社村害人,便于重阳头日赶来捉拿。瘟鬼再次被封入酒坛。朱熹怕它再去害人,就把酒坛端到溪里,架起干柴,泼上污物,于重阳日当场焚烧,使瘟鬼再无害人之日。当时百姓敲锣打鼓、拜菩萨、放鞭炮、铳枪、请戏班子,以为庆贺。以后为纪念朱夫子捉拿瘟鬼,每隔年重阳就举办这类庆祝活动,形成重阳庙会,并衍变、传承下来。
霞社重阳庙会一般有大戏、菩萨开光(官)、菩萨上街、台扛等活动形式,到民国以后,达到了相当大的规模,所以,当时被称为严州府“一个半庙会中的半个”,可见其规模之盛。
一、组织和经费。霞社重阳庙会是以洪氏祠堂的名义筹办的(霞社村洪姓占98%以上),负责筹办的人是由洪氏宗族各门族长担任,称“神头”,并从神头中推举一位有社交、组织能力者当任总负责,称“主持神头”。同时还从客姓人中推举一位神头。经费来源主要有洪氏祠堂田租、大庙及各土地庙的菩萨田租、各门众家田租、丁出(全村十六岁以上男丁所平均分摊的集资)。经费主要用于菩萨换衣、搭大型戏台、增架通往溪滩的三座木桥、村中小溪上铺设木板以拓宽街面、补贴台工、行头费、戏班演出红包、祠堂出面邀请的洪姓老亲等。
二、演重阳戏。每期庙会都必演重阳戏,从开锣到收台要连演十天十夜,昼夜不停。先在溪滩演七天七夜,后在祠堂演三天三夜。溪滩里的戏台届时搭,圆时拆,缝庙会的头一个月即八月初一开始竖柱,有布告之意。八月十六日在台前竖两根天灯柱,上端扎上铁丝网以燃点松明之用,后改用挂汽灯照明。台下扎打梅花形台桩,台面铺设木板,台顶盖篾帘,台四周装低矮的雕花围栏,围栏上部挂帷布。搭戏台从八月初一开始到九月初一完工,需化一千工,称搭“千工台”。戏台两则由县烟馆老板各搭一排近三十米长的油布棚,设乌烟棚供戏迷过烟瘾。戏台搭成后,到九月初七戏班进村,每次都有徽班(黄梅戏)、兰溪班(婺剧)等著名戏班到村演戏,也有本地的戏班,当时许多戏班都以能到霞社演重阳戏为荣,即能得红包又能提高戏班知名度。看重阳戏时男女不得混杂,在溪滩里看戏时,男前女后,其中有自然分界线,有男客在女观众中耍野,祠堂会出面处理,不规矩的女客闯入台前受辱,祠堂则置之不理。在祠堂里看戏时,男女之间用临时安装的栅栏隔开,由专人看守,遇有误闯,则放鞭炮警告。
三、菩萨换衣、开光(官)。为使重阳日菩萨容光焕发地游街和祭祖,需请画匠给所有的菩萨重新上油彩、点五官即菩萨换衣、开光(官)。画匠被请进门后,于八月初一日到大庙里给菩萨“退神”,即给菩萨脸上贴一张道林纸。退神后的菩萨就不附存神灵,画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给菩萨上油彩了,从退神之日起到农历九月初四,画匠必须完成给菩萨上油彩。然后是接“圣水”给菩萨“开光(官)”。接圣水的日子定在九月初五。这日凌晨,由主持神头、画匠、客姓神头带领三十六名青壮后生组成接圣水的队伍。主持神头手执一面黄色小旗,画匠手拿三支新毛笔,客姓神头捧着圣水壶,三十六名青壮后生分别举着火把、扛叉、锣鼓等,先在大庙里集中祈祷,然后各自擎旗、举笔、捧壶,举火把、扛叉、敲锣打鼓,到村下第一座水碓的木质转轮(土语称“舞灵”,谐)处,在缓缓转动的庞大转轮上剩少许滴水,即为圣水。随后,队伍又逆水而上,到村中第二、第三座水碓的转轮上接圣水。因圣水必须要剩接七座水碓转轮的滴水才算圆满,故队伍继续逆水而上,到豸山脚、黄村桥、庙岭、伊家坞四个村的水碓接圣水,约十二里路。在伊家坞接完第七座水碓的圣水后返回,返回时,由捧圣水壶的客姓神头领先,在两名体质最好的青年搀扶下奔跑,既要跑得快,又不能溢出圣水。画匠举笔紧跟圣水壶,主持神头擎旗断后,其它人员高举火把,抖动扛叉,敲锣打鼓呐喊追赶,直到霞社大庙门口。这时,主持神头将黄旗交给画匠,画匠接旗率先进庙,在庙里顺、反各跑三圈,然后将黄旗插在香案上,三支新笔也放在香案上,再由客姓神头将圣水壶摆在香案上,最后接圣水的全体人员又在庙里祈祷一番。开光(官)的时辰定在九月初六日凌晨。凌晨时分,头天接圣水的全体人员都要到齐,集中在庙内大殿上,主持神头主持仪式。庙内最大的徐王菩萨的香案上,放着一只大公鸡、一只青花碗、一把菜刀、三支新毛笔、三块新徽墨和圣水壶。仪式开始后,由画匠先把鸡冠血滴入碗内,用圣水冲稀调匀,依次将三块新徽墨在碗内磨浓,然后由画匠依次用三支新毛笔把每尊菩萨的五官点开,使菩萨恢复神灵。
四、菩萨上街。菩萨上街是庙会的的高潮之一。庙会期间,菩萨共上街两次:重阳日上街是绕街游行,初十日上街是去康塘村祭祖(一是洪氏人丁发源于康塘,二是朱熹曾在该村百琴楼讲学)。菩萨两次上街的大致情形如下:重阳日凌晨,受聘来的戏班子的戏子到庙内大殿上“排八仙”,迎菩萨下殿。下殿上街的菩萨主要有:徐王(此菩萨有两尊,一为坐式,一为行式,坐式庞大抬不动,故按比例塑小徐王菩萨,专供上街,称行式)、毛令公、蔡令公、朱相公、檀神(以上为泥塑),香廷(谐音,木雕)、红喜喜、黄喜喜(篾骨架,绸糊)共八尊。菩萨上街是由十六岁以上青壮后生抬着行走的,每尊四人,用抓阄的办法决定哪尊菩萨由哪门本家抬。菩萨下殿后,先由红喜喜、黄喜喜上街开路,敲十番锣鼓伴奏相送,环街一圈后返庙,随后用两片铜锣鸣锣开道,引领徐王等另外六尊菩萨上街游行。菩萨上街时,边游边摇晃以扮滑稽相,每途经一临街户,户主就在门口点燃事先预备的鞭炮迎接菩萨,居住在胡同里面的人家也在胡同口放鞭炮迎接,菩萨要等鞭炮燃毕再走。因此,菩萨行走缓慢,要环游全村一圈需很长时间。游毕,只把香廷菩萨抬到溪滩里去看戏,其余都回庙归位。农历九月初十日,众菩萨出村去康塘祭祖,行走的路线是大庙出发,到康塘村祠堂――三瑞堂(此堂名为朱熹所题,并撰有三瑞堂志)祭祖排位子后不走原路而绕道返回。菩萨祭祖后返回大庙,除檀神菩萨外其它菩萨都上殿归位,檀神菩萨还必须在徐王菩萨面前讨教(谐音),讨得兴教才能归位,讨了败教还得再绕街跑一圈,直至讨得兴教为止。讨教的过程比较简单,主持神头将一节对半剖开的毛竹竹筋放入香鼎中薰,薰后交画匠,画匠举起竹筋往徐王菩萨面前一抛,如两片剖面同是仰天或俯地,都属败教,剖面一片朝天,一片俯地属兴教。
五、台扛上街。台扛上街是庙会的另一高潮。在庙会期间,台扛共上街两次:第一次是在九月初六,为试台扛;第二次是在重阳日,继菩萨游行归庙后上街,为正式上街。台扛分两种,一为“死台扛”,一为“活台扛”(也称秋千架)。死台扛是台扛上的人扮成一台台(一幕幕)的戏剧人物造型,每台三人,不动的。活台扛是台扛上的人可以在上面荡秋千,翻筋斗,每台四名童男或者童女,并规定四人的体重相等,稍轻点的可在衣裤内充铁砂,以求平衡。死、活台扛上的人物都由七至十四岁的儿童装扮。台扛是由洪氏宗族各门自行妆扮,各自抬着上街的,各门中的台扛一般要由本门中的人装扮,个别人丁不旺,挑不出童男童女妆台扛的。也可以向另门暂借。台扛上街是在重阳日下午三时许,待游行的菩萨归庙后,在庙厅的前奉厅上等候的台扛由十番锣鼓引领,同时从厅内出发,绕街游行,沿街的户头放鞭炮迎接,每家店铺门口和摊位前还预备糕点、水果,药店门口则预备铜角子以迎接台扛。台扛绕街一圈后仍返回各厅。
解放后于1952年举办过一届庙会,这是霞社最后一次重阳庙会。因该庙会活动存在一定的封建迷信色彩,以后再没办过,一些民间老艺人现都已相继去世,并因新安江水库形成后的村庄变迁,现已难有踪迹可觅。
洪运生
乡镇概况
ag凯发旗舰厅的友情链接
千岛湖狮城博物馆
1959年,为了建造新安江水电站,淳安县和遂安县两座千年古城狮城和贺城,悄然沉入了碧波万顷的千岛湖底……
千岛湖龙川湾景区
景区位于千岛湖西南湖区,距千岛湖镇42公里。整个景区面积约2.31平方公里,大小岛屿环绕错落,港汊曲折迂回,形成了“湖中有岛,岛中有湖”的龙川胜景,是千岛湖中唯一的湖泊型湿地…